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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梧州中茗】 老鹰讲古八景系列 <八> 苏东波金牛仙渡追弟
上回讲苏东坡登临西江江心中一神奇的小岛——系龙洲,遥望远方话双龙的感概……今日就讲苏东坡在金牛仙渡追弟苏辙(子由)的轶事…… 话说 苏东坡苍梧一游,顿觉心情豁然开朗,一扫昨日清凄境况,心中高兴,叫苏过打了一壶好酒、泡了一壶《苍梧中茗》,傍晚便雇一艘小艇到江中泛游去了。 夕阳下,疍家妹轻荡双桨,小艇好似小鸟在江面上飞翔。苏东坡拿着茶壶,斟了一碗橙红色《苍梧中茗》,站在小艇前头,展开襟袍任江风吹拂,想着碧绿的江水,煮茶出来变成的橙红色汤水,茗香四溢,细酙慢饮,禁不住思绪万千,人生犹如碧绿的江水,经过社会的煎熬,变成各色各样的人物。又近看着一黄一绿江水在这里交融汇合,“鸳鸯”两个字眼前一亮,心中大喜,说:“此江应称‘鸳鸯江’啊!”呷一口茶,吟出两句诗来: “我爱清流频击楫,鸳鸯秀水世无双。” 苏东坡吟诗向来豪放,这时心情特别好,竟忘记了是在小艇上,也手舞足蹈起来。他这一高兴不得了,小艇一时左右猛烈晃动,苏东坡一个踉跄差点掉下水去。划艇的疍家妹赶快用桨拨住江水稳定小艇,急得连忙叫:“官人快坐下!快坐下!欺山莫欺水,掉下水就麻烦了。” 苏东坡赶快老老实实坐下,遇此惊吓,诗兴断了,才起了头的两句诗,再也接不下去。 疍家妹见苏东坡不懂乘坐小艇的规矩,觉得十分可笑。又见苏东坡刚才那份高兴劲给吓跑了,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。疍家妹为了打破尴尬局面,笑着对苏东坡说:“官人,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苍梧吧?我唱支‘咸水歌’给你听听好吗?” 苏东坡笑了,连说:“好,好!” 一首好听的西江“咸水歌”唱起,可惜苏东坡一句也听不懂白话方言。 疍家妹看出了苏东坡听不懂“咸水歌”,望着天上渐亮的明月,脑子一转,随口唱起一首“雅曲”: 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,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……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 共婵娟。”
苏东坡听得发了呆!天哪,他不敢相信在此地、此时,竟听到这个素不相识的疍家妹唱起这首词曲! 苏过见父亲呆了好久不作声,以为父亲身体不适,连忙大叫:“父亲,父亲!” 好一阵,苏东坡才似乎清醒过来,他从艇头挪到艇尾,靠近疍家妹问:“小妹妹,你刚才唱的曲子可是叫《水调歌头•明月几时有》?” “系呀!我时常听到那边歌艇上的歌女唱它,听得多了,我也跟会了。” “你知道不知道,这首曲子是唱什么的?”疍家妹摇摇头。 而苏东坡怎能不想起:宋熙宁九年中秋夜,一家人在密州超然台上赏月,令儿孙们背诵弟弟苏辙(子由)写的《超然台赋》助兴:“……天下之士,奔走于是非之场,浮沉于荣辱之海,嚣然尽力而忘返,亦莫自知也,而达者哀之,非以其超然不累于物耶。”苏东坡十分喜欢弟弟子由这番话。即时因《超然台赋》而联想到弟弟子由亦遭贬谪在山东齐州,兄弟已有七年不见面了,面对皓月,情思喷发,苏东坡吟出了这首词——《水调歌头•明月几时有》。 想不到,此时自己一而再而三地连连被贬谪,而弟弟子由肯定也难免厄运,现在他又会在哪里呢?苏东坡不觉心潮逐浪,泪如泉涌。苏过一把扶住父亲。
苏东坡见自己一时失态,怕吓着了疍家妹,连忙说:“不碍事,不碍事!小妹妹,你唱得太好了!” 疍家妹不解地问:“官人,这是一首什么词曲呀?我只是觉得好听。但是人家听我唱来总是流泪,好像总是唱起人家伤心事。前天晚上也有一个客人坐我的小艇游江赏月,我唱这首词曲来,他也是流泪哭了。他还说这首词曲是他哥哥写的。” “他?长得什么样子?”苏东坡急切地问。 “五十多岁,身材瘦瘦高高,一脸清清癯癯,也穿长袍大褂。他说姓苏。”疍家妹说。 苏过大叫起来:“是叔叔了!”忙问疍家妹,这个人现在哪里?疍家妹回答说,见他昨天一早已乘船离开苍梧了,按风力估计,今天最快也就是刚到藤州,(现藤县)不会走得太远。 苏东坡问知乘快船后天可能追及的消息,大喜过望。 苏东坡父子俩马上回客栈,收拾行李,从金牛仙渡码头上快船,直扑藤州而去。 果然,苏东坡在藤州追上了弟弟苏辙(子由)。一对因政权动荡多年不得相见的嫡亲好兄弟,一个被贬谪海南一个被贬谪雷州,竟同在被贬谪的半路上不期而遇,一时感慨万千,大惊大喜大悲大痛相互倾诉不已! 苏东坡面对着满脸憔悴的弟弟,心潮如海,回想起自己在苍梧所遇所感,觉得应该好好安慰弟弟,希望弟弟能用一种乐观态度来坚强面对现实。并赠送二斤《苍梧中茗》茶叶给弟弟苏辙,希望弟弟能象舜帝那样,鞠躬尽瘁,安下心来为南方人民做些实实在在的好事。于是,他对着西江水情深意长地朗诵起来: “九嶷连绵属衡湘, 苍梧独在天一方。 孤城吹角烟树里, 落日未落江苍茫。 幽人拊枕坐叹息, 我行忽至舜所藏。 江边父老能说子, 白须红颜如君长。 莫嫌琼雷隔云海, 圣恩尚许遥相望。 天其以我为箕子, 要留此意在南荒。 平生学道真实意, 岂与穷达俱存亡。 他年谁作舆地志, 海南万里真吾乡。” 后来,苏东坡将此诗收编入册时,加了个小序: “吾谪海南,子由雷州,被命即行,了不相知,至梧乃闻尚在藤也,旦夕当追及,作此诗示之。”
苏东坡兄弟二人在藤州住了一月多,然后同行雷州而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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